你说过的要娶我，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句对不起……-橘子读物
01
正午时分。
D市繁华商区，TOP集团办公楼。
午餐时间，办公室里空荡荡，只有一间会议室还亮着灯。
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翘着长腿，坐在会议室的大桌旁。他的身后还直端端地站了几个人。
樊立抱着电脑急匆匆地走过来。他已经是加入TOP近10年的老员工了，目前是高级项目策划经理。
四下张望确认无人之后，樊立紧张地关好了会议室的门。
“总裁，刚接到夫人电话，所以耽误了两分钟。”他一边擦汗一边解释晚来的原因，他深知总裁对精准的追求，最见不得人迟到。
“嗯。”
坐着的男人，居然好脾气地应了。
樊立即刻打开电脑，他开始用投影仪展示一张张的图片独步仙尘，中间还伴随着讲解。男人却全程一言不发，只是偶尔抬头扫一眼图片，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。
哎哟我的小祖宗，你倒是选啊！樊立忍不住在心底呐喊。
除了他樊立，没几个人知道这个绝密项目背后的辛苦：体检报告，背景调查，甚至生辰八字费了多少功夫。为了让项目暗中进行，他樊立忙活了将近一个月才挑出这么些女孩子，个顶个的才貌双全。随便一个要是让他樊立娶回家，都够他感恩戴德一辈子了。可总裁倒好，眼都不眨就略去了一大半。
果然是独身主义害死人啊。。
樊立再次擦汗，继续挪动鼠标翻页。
“夫人预审一共就挑了这十二位，这是最后一位了。”
樊立刻意加重了“最后”两个字。
投影屏上出现了女孩的照片，齐肩的头发又黑又亮，眉宇间透着股韧劲儿，仿佛在说：你，不可以掌控我。
“徐千千，24岁。身高162厘米，体重46公斤。英国XXX大学研究生毕业，专修西洋美术史。一个月前刚回到国内，目前。。”樊立照着手里的资料念着。
看着照片，男人眯起了眸子。第一次，他没有立刻转开目光。
“那就她了。时间订好通知我。”
不等樊立念完，他已经转身拿起西装外套，推门出去了。
留下呆站着的樊立：这是选好了？还是说捱到最后随便挑了一个？
但接下来，他便喜滋滋地扣上电脑。
不管了，能向夫人交差就行。
一周后。
徐千千抓着包包，小心翼翼地踏进了D市最顶级的超五星级酒店。这家酒店也是TOP集团旗下的。
门童向她问好妖艳女忍者，她不好意思地点头回礼，同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。一进门这华丽丽的陈设立刻让她有种渺小的感觉。
来接应她的人已经等在大堂，确认身份后直接领她上了顶层的总统套房。进了门，再交待一二便离开了。
徐千千的脑子还没从华丽的酒店大堂陈设中反应过来，就又被这间套房里奢华的布置惊到了。她感到什么都很新鲜，东看看西摸摸，光是在几个房间来回转悠，就花了大半个小时。
眼看已经快下午五点，她才进了浴室洗漱准备。出来以后，天色已经蒙蒙灰了。
梳妆台上放着各种新款的护肤品。这些牌子徐千千都认识玛琪诺，杂志上翻到过，但她只是一个勤工俭学的留学生，即使见过也根本不舍得买。犹豫了一下，她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从家带来的护肤品擦上，都是读书时在英国超市买的，便宜大罐，涂再多也只有一丝很淡的奶香。
回过头，床边还挂了几件睡衣。应该也是特意准备的。有性感的，也有可爱的。徐千千翻了翻，挑了件料子最多的。
然后她拾起吹风机，将头发吹到半干。徐千千的发质很好，又黑又顺，光泽感也不错。平时她总是喜欢吹到半干，剩下的就自然晾干。
即便是今天，也不例外。此刻，她似乎对这些小事有种莫名的坚持。
不管需要用肉体去讨好谁，姜贞羽至少灵魂还是要属于自己，她心想。
一切准备就绪，天完全黑了。她坐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，望着楼下的万千灯火。
终于，还是忍不住哭了。
02
要不然，现在逃走吧？
徐千千问自己。
嘀哩齐人攫金。嘀哩。
手机响了，进来两条短信。
第一条，是前男友陈扬的。陈扬比徐千千大两岁，出国前在语言班上认识，结果最后她出去了，他却没有。她去国外读书后，两个人就开始了异地恋爱。好不容易捱到毕业，刚回国，他却和她提了分手。陈扬家里算是小富二代，开着不大不小的公司。到了适婚年龄，有人介绍了国企老总的千金给他，于是便忙不迭的和徐千千分了手。
“千千，你妈妈的事我真的很想帮忙，但我家里管得严你是知道的。我刚开始接我爸的班，生意最近也难做。我想办法凑了2万块钱，你别多心，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而另一条短信，果然是银行的转账提醒。
2万。
徐千千知道，陈扬是把这些钱当成分手费了。也许是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愧，而更多的还是怕徐千千继续纠缠，影响了他的新恋情。他很清楚徐千千现在艰难的处境，所以更急着撇清关系，免得受了拖累。都说分手见人品，徐千千真的已经对他心灰意冷。
放在平时，这样用钱来砸她的尊严，肯定是眼都不眨就退回去的。
而现在，徐千千也已经没有了谈论尊严的资格，毕竟她都进了这间总统套房了。
她真的非常非常需要钱。
走进卧室，关上窗帘和灯纸巾催芽法，徐千千躺到大床上。
她在黑暗中努力让内心平静下来。虐杀原形2秘密吸收
忽然手机又亮了，这次是来电。
“千千，你真的去了吗？”陆真真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“嗯。”徐千千咬住下唇，承认了。
电话那头一片沉默。
徐千千，陆真真。两个人是在英国读书时的同学，一个月前一起回到了国内。因为名字都是叠音字，两个人关系也很好。陆真真比徐千千大胆，也更玩得开。她在英国时就将凯特王妃当作了偶像，一心想要嫁入豪门，而这次秘密的选拔也是她先关注到的消息。当然，她自己也投递了资料，可惜初筛就没过。但更没想到的是，最后选出来的那个人，居然是比她保守一万倍的闺蜜徐千千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陆真真再次开了口。
“千千，既然你想好了，我是一定支持你的。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。反正你也不会走到最后一步给他生孩子，那就熬过今晚，拿钱走人。我看了很多报道，那个欧阳谌司确实长得很帅，也挺洁身自好的，基本没什么绯闻。咱们想开点，把第一次给了这种优质的男人也不亏，你说是不是。。”
徐千千知道陆真真是在开导她。道理她都懂，奈何却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。
毕竟，为了给妈妈凑医疗费，就出卖初夜赚钱这种事，对于她这样既保守又三观太正的女孩子来说，实在是过分了。
但手术费要40万啊，她真的拿不出来，更别说还有后续治疗费用什么的。为了不让她担心，妈妈一直隐瞒着病情，还极力劝说她留在国外工作不要回来。结果一个月前宫宝田，等她回国才知道，妈妈已经把房子都悄悄卖了，一部分钱作了她的学费，另一部分钱用作了保守治疗。但最近病情又有些恶化的迹象，必须尽快手术，不能再拖了。家里还有8万存款，找包括陆真真在内的其他亲戚朋友借了10万，再加上刚收到了陈阳的2万，这也才刚刚凑齐一半。自己虽然毕业了，但这一个月都往医院跑，也没法分心去找工作赚钱。
更何况，有什么工作能让她在短时间内赚到这么多钱呢？
03
徐千千长叹了一口气。
说真的，她还要感谢陆真真。如果不是陆真真看到这个机会，还怂恿自己来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选拔，她根本连凑够手术费的机会都没有。
前几天收到协议说选中了她，她也读了，第一夜算是“试睡”，不管有没有下一次都会支付20万。如果还有下次的话，价格会另谈，也会再另签补充协议。总之，直到最后把小孩生下来之前，每个月都会有大笔金额入账。
但徐千千已经想好了，不会再有下次了，今晚都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。等过两天收到20万，妈妈下周的手术费就有了着落。然后等妈妈病情稳定了，她就去找工作赚钱，养活自己和妈妈。
“你说，现在的有钱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呢？明明又高又帅又多金，什么都有了偏偏是个独身主义。这逼格高得，弄得他家只能搞这么一个方法来添孙子。条件倒是一点不含糊，学历高尸臭魔芋，身体好，长相顺眼，还得是处女。。除了没感情，这条件和选媳妇儿有什么区别！”
陆真真有点愤愤不平，她就是败在了处女这个条件上，几年前她已经在国外和男朋友同居了。
当然徐千千也不是刻意维持圣洁之身，但她只交过陈扬一个男朋友，还是异地恋爱。假期她基本在国外打工赚生活费，两个人就没有什么面对面相处的机会。到最后，她和陈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，而不是男女朋友。
“条件高就高吧，要真能嫁进去也就算了，结果还只是什么协议未婚妻，等生了孩子大家就两清了。当真是有钱任性，有钱就可以花钱买孙子吗？！”陆真真向来藏不住话，越说越激动。
徐千千正是敏感的时候，听了这些话，忍不住掉了眼泪。
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，陆真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，连忙又掉头安慰徐千千。
但徐千千已经不太听得进去了。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理由，但自己就是为了钱卖身，和那些红灯区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。再随便聊了几句之后，她便挂了电话。
八点半了，离约定的十点还有一段时间。
她干脆关了机，继续躺在黑暗里。
还想逃吗zozoc？
她根本逃不起。
她有离开这个房间的骨气，却没有离开这个房间的资本。
此刻她脑中有两种相互矛盾的想法正在打架茶树网。一边的天使说，你是孝顺的女儿，为了家人不得不走出这一步，真的委屈你了。而另一边的恶魔却说，没想到你居然做得出这种事情，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，肮脏！
徐千千觉得胸口好闷，她想起了已经过世多年的爸爸，病床上的妈妈，小时候一家人快乐的时光，医院里冷冰冰的各种仪器，还有那张手术通知单。想着想着，她感到头越来越沉了。
刚过九点半，门把手转动起来。
男人进了门。
他开了几盏客厅的小灯，微光中瞥见卧室窗帘拉了起来，有人正躺在床上。
没有理睬，他径直走进了客厅另一边的独立浴室。
不一会，他裹着浴巾出来，开了瓶红酒。端着酒杯，他坐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的万千灯火，一言不发。
几个小时前，徐千千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飞车丸。
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，不一会酒已经下去了大半瓶。这样子根本不像是品酒，倒像是饮醉。
墙上的挂钟走到了十点。
有了几分醉意的男人放下酒杯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如他一贯精准的风格。约定了十点，便一分不多，一分不少。
04
徐千千一不小心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混沌中，她感觉一个冰冷的吻贴上了她的嘴唇。
她猛地惊醒过来。
男人察觉了。但他只是稍微顿了顿，又继续他的动作。
徐千千的意识一下子恢复了过来，她的献祭已经开始了。黑暗中，她的衣服已经不见了，而男人正压在她的身上。除了他冷冰冰的嘴唇，她还感受到他同样冷冰冰的手指，滑过她的身体。他应该刚才洗过澡，发梢上有几滴水不经意地溅到她的额头上，让她打了个寒颤。
尽管事先作了很多心理建设，但真正进入到这个时刻，青涩的徐千千才明白，不带一丝情感的身体触碰是多么可怕。她的嘴正在被机械式地啃咬，胸前的柔软也正被男人捏在手中。他的力度不小，让她觉得有点疼。她想起了协议上的条款：“不得拒绝一切合理要求。如果条件允许十诫歌，可以适度讨好。。”于是徐千千只能默默忍着疼。她不敢出声，不敢反抗，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好委屈。
命运对自己真的太残酷了。
感到鼻子一酸，她赶紧闭上双眼。千万不能哭出来。她强迫自己忘记身体的感觉，而将意识集中在其它重要的事情上。明天，也许是后天，她就能收到20万。到了下周，妈妈就能够手术了。然后，等妈妈身体好一点，她就去找工作，一边赚钱，一边照顾家里。妈妈一定要好起来。只要妈妈能好起来，这些都不算什么，她不后悔。
对，不后悔。
男人僵硬地分开了她的双腿。正准备有所动作时，他听到身下传来一声很低的抽啜。
声音真的很低，就像低到尘埃里去了一般，却瞬间划破了房间里让人窒息的安静。
停住动作，男人伸出了手。
黑暗中，他触碰到了她脸上的眼泪，那是还带着一些些温度的热泪。
不禁蹙眉，他直接拧开了床头灯。
忽然的光亮吓了徐千千一跳，她下意识地睁开眼，正好撞进了身上男人的眸子里。
是这个人没错。
徐千千查过他的资料。
欧阳谌司。欧阳家的独子，D市首屈一指的TOP集团总裁。年龄比她大3岁，个子很高，长相出众，年轻有为。
至于身家，无法估计。
新闻图片里，他永远是白色衬衫，搭配一副高冷傲慢的脸孔。正如现在，他用双臂支起身体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就像一只野兽正在盯着它毫不费力捕获的猎物，目光澄明，面无表情。
而更让徐千千感到无措的是，此时灯光下的两个陌生人，都光着身子。
她整个人完全僵住了。
欧阳谌司看着身下的这个女孩子。
头发黑亮亮的，衬得皮肤更白了，嘴唇还透着湿润的薄红。她的身子软软的，还有着一股牛乳的淡香。可能因为自己刚才喝了点酒，他莫名地觉得这味道很好闻，同时又让他有点晕眩。他还看到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正怯生生地望着自己，眼中波光粼粼。眼角两边明显是眼泪的痕迹，就连枕头都被打湿了一小块。
他依稀记得，自己选的是个眉宇间有几分倔强的女人，怎么成了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人儿？
他可没兴趣对女人用强的。既然协议都谈好了，哭成这样是什么意思？
“和TOP签协议的，是你？”他发问。
态度很冷。
徐千千身子又是一僵，她颤巍巍地挤出几个字。
“是的，先生。”
05
徐千千刚才还包在眼眶里的余泪，因为开口说话，一下子滚了出来。
两小股溪流穿过发丝，又把她枕头下的泪痕重新润色了一遍。
见此，欧阳谌司一言不发。
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，徐千千感觉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情绪。
男人伸手拧灭了灯。然后站起身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。
又过了几分钟后，徐千千听到他关门离开套房的声音。
夜深了，一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驶出了这家超五星酒店。
一路疾驰，很快来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前。
房子此时还亮着灯。
胡姨眼尖地瞥见了拐弯进门的车子，便立刻跑上二楼。
“大小姐，是少爷，少爷来了！”她有些激动。
欧阳若珊本来准备睡了，听见胡姨的话，顿时没了睡意。
她即刻推门出去。刚下楼，就看见欧阳谌司已经进了门。
她迎上去，整个人投入他怀中，语气里全是娇柔。
“司，今天怎么来了？”
“还没睡吗，姐姐？”谌司问。
“刚要睡就知道你来了，所以下来接你。。”
欧阳谌司没有在客厅多作停留，他直接步上了二楼。
一旁的胡姨会意，向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安陆政府网，一众佣人们便退下去了。
关上卧室门，谌司抱起了若珊，将她放到床上。
若珊顺势用双手将他紧紧环住，她的唇贴了上去。
谌司并没有回吻她，只是伸手关了床头灯。黑暗中，没有更多动作，他将身体压向了她。
嗯。。若珊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哼。
他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？
已经久到她都有点不敢再期待了葛根花。
他最近很冷漠，一度让她怀疑是不是他的心起了变化。不过现在，她又恢复了信心。他心里还是有她的，不，他心里一直都是有她的。
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坚持独身主义不肯结婚，只有她心里清楚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。
谌司啊，我最亲爱的弟弟。
欧阳若珊心中充满欣喜，她竭尽全力地摆动身体去迎合他。
此刻，她只希望这夜能长一点，再长一点就好了。
市中心酒店，总统套房。
徐千千还躺在床上。
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会回来，所以她也不敢动。
直到外面天色渐渐发白，她才确信，欧阳谌司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。
这场交易就这样结束了吗？
那他这样走了，到底算是交易了，还是没有交易呢？
她觉得眼皮打架，过度的精神紧张之后有些疲惫。很快，她就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了。
两天后。
TOP集团办公楼。
欧阳谌司带着人下了楼，他要穿过大堂去到另一个会议室。秘书邱弘紧跟在他身后，趁着路上的时间向他汇报下一个日程的安排。
忽然，他看到欧阳谌司停下了脚步，眼神转向了一楼会客区的角落脸盆网。
一个女孩子正背对他们站着，背影里透着焦急。而她的对面，樊立正在解释着什么。
是她。
欧阳谌司大概意识到了对话的内容，不觉抬脚走了过去。
“徐小姐，我已经跟你解释了。协议里不会写这么细，但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支付一半的钱，已经很不错了。。”
樊立正压低声音说着，突然瞥见欧阳谌司走了过来，他立刻站直了身体，“总裁，你来了！”
徐千千已经急哭了，她抹了抹眼泪，转过身。果然是欧阳谌司。
看到他，她心头又是一阵委屈。自己完全是按照协议要求躺在那里的。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，但中途离场的明明是他欧阳谌司，按说这就是他单方面不履行协议，凭什么说好的20万却只付了10万呢？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自然无所谓，但这多余的10万对她徐千千而言，就是她妈妈的命啊！
06
欧阳谌司有些不解地看着徐千千。
第二次见她，居然又在哭。
他就不明白了，和他欧阳谌司睡在一张床上，是这么委屈的事情吗？是他的面目太过狰狞，还是那天晚上他故意为难她了？更何况事先大家已经签过了协议，这一切也算有言在先，她竟然还委屈得哭了又哭？
想到这里，他不禁有点后悔自己走了过来，转身便要离开。
眼看他不管不问，徐千千有些急了，她一把上前拉住了欧阳谌司。
“明明是你自己要先走的，怎么能这样呢！”
她一时激动，说话的语调也不觉高了起来，惹得周围的员工都看向了这边。
一个年轻女孩子，找到公司来和总裁拉拉扯扯，嘴上还说着这样暧昧不明的话。。但在下一刻，收到欧阳谌司投过来的冷眼之后，众人便立刻转开了目光。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忙着手头的事，可实际上耳朵为了捕捉八卦，恨不得能立刻竖到头顶。
邱弘吓了一跳，连忙拉开徐千千。欧阳谌司身后的保镖也靠了过来。
“你来处理。”扔下这句话给樊立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开完会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。
经过二楼，欧阳谌司不自觉地将目光又投向了一楼会客区，一个身影还蜷缩在沙发上。
人还在。
回到办公室，他接通了樊立的分机。
“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“没事没事，总裁。小丫头就是脾气有点倔。反正咱们拿协议说话就行了，不用理她。再过一会儿她自己就知道走了。”樊立说。
电话那头一阵沉默。
以为是自己汇报得太过敷衍，樊立又连忙补充：“这小丫头还瞎扯什么家里需要用钱。。这是什么话，她当TOP是什么？慈善机构吗？我就奇了怪了庄子故事两则，她。。”
“给她。”欧阳谌司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啊？”樊立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说，按照之前谈好的给她，让她走。”欧阳谌司顿了顿，接着又说：“一直坐在大堂，影响不好。”
“啊！对对对，是我疏忽了。”樊立忙不迭地点头应着，“我马上让她走。”
挂了电话，欧阳谌司开始处理工作。
不知怎么的张内咸，心情有些焦躁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他站起来，找到了前几天樊立递上来的文件夹约翰库提斯。翻了翻，取出了其中的一沓纸。
第一页是一张类似简历的东西。
徐千千，24岁。身高162厘米，体重46公斤。英国XXX大学研究生毕业，专修西洋美术史。一个月前刚回到国内，目前无业。在国内学习时期成绩优秀，由学校保送前往英国深造。其父徐万来已于10年前去世，其母葛琴为XXX高中教师，现已退休。因患淋巴癌，现正在W医院进行治疗。过往经历：仅交往过一任男朋友陈扬，现已分手，其父为D市重基建材公司总经理陈世隆。徐千千的租住房屋地址为XXXXXX，联系方式为XXXX。
页面右上角，是之前投影屏上的那张照片。黑头发，白皮肤，小鹿般的眼睛，眉宇间还有点倔强的样子。
而这页纸后面，装订着已经签好的协议。
看着这沓纸，欧阳谌司陷入了思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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